加拿大留学生就医实战:啥也不带就能看病?

  关于加拿大医疗,坊间一直有各式各样的“都市传说”,于是我们在此分享加拿大留学生两年前的一次恍恍惚惚的急诊就医经历,博得大家一笑的同时,也感悟一下加拿大的医疗情况。
  早上八点半起床去跑步,跑到好丽友小奶油家门口时,碰见一个大下坡,然后我一个不小心右脚崴了左脚没跟上整个左手硬生生撞到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旁边悠闲散步的目睹了整个悲催过程的白人老太太一脸魂飞魄散,触目惊心的表情瞅着我,我灰常淡定的默念不能低头王冠会掉不能流泪贱人会笑然后装作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一咕噜儿坐起来,心里想着我力大无穷的手臂一定擦破了,然后就发现自己站不起来了。。。。
  右腿疼得要命,老天爷就是这样富有恶趣味,一天也没有一辆车经过的那条街正好当时来了两辆车,我被夹在中间,坐在马路上不知所措,两辆车挪来挪去都挪到我身边,下来问我怎么样,需不需要帮助。
  秉承着中国人良好的有事儿也不麻烦别人的谦卑坏习惯,我十分违心的说出了:”I’m fine. Thanks for asking.” 车里的好心人都问我are you sure。我回答sure了以后目送人家把车开走后就后悔了,突然意识到已经跑了这么远我怎么回家啊。但是我也不能飞奔着大喊I’m not ok!!! 所以我毅然决然地站了起来,肩负使命,披荆斩棘,眼里闪着金色火焰般的光芒,心中响起了一首歌,“河山只在我梦萦,祖国已多年未亲近,可是不管怎样也改变不了,我的中国心”!
  之前早就习惯性崴脚,所以以为这次也没什么大碍,就想先走回家再说。三十步路我走了得有五分钟,室外零度,然而我只穿着跑步穿的短裤和运动衫,风刀霜剑,凄风苦雨,深秋的寒风深深敲打我的心,此时的我饥寒交迫,痛不欲生,心里想着这个时间总不能去敲小奶油家的门说给我点吃的吧,所以就给Amey’s出租车公司打电话,要命的是当时大脑短路突然忘记我所处的是哪条街,于是就说在Leonard后面那条街。寒风瑟瑟中等了五分钟,觉得命运的齿轮将我碾压过去又扶起来,再翻一面碾过去,希望的扬帆已经被现实打的遍体鳞伤,恍惚中我终于看到一辆Taxi缓缓向我驶来...
  然后无视我激动的挥手径直拐了弯。
  我那个抓心挠肝啊!我明明说的是Leonard后面那条街不是Leonard呀!于是我就各种狂喊加挥手,用时五分钟成功地吸引了那位出租车司机,到家之后一瘸一拐的回到房间,开始...发呆。
  傻了。到底该不该去医院,该不该去医院,该不该去医院?还是直接喷一下中国人民的伟大结晶云南白药气雾剂然后什么事儿也没发生的去上课???最终我选择了叫室友梓儿下楼,在她一脸发生什么了这么大惊小怪的表情下,我一脸要哭不哭的说我要完了,我的生命被碾压了,我要残废了。讨论了半天在另一名好丽友Jean的电话协助下决定还是有必要去下医院的。衣服凑合换了个正常点的,脸还没洗就出发了。以下就是我的第一次没有预约直接急诊的加拿大看病奇遇。
  下车到了学校的Walk-in Clinic La Salle,梓儿搀扶着我进去,路过的人看我腿脚不好也帮我们开门。到了前台,一位女生问了下我有没有预约还是Urgent,回答没有预约,就被梓儿搀扶着到了急诊的地方。忘记自己的保险号码,也没有带卡,在确认了基本信息和受伤情况以后就让我签了几个字,写了一张表,坐在等候区期盼着医生的到来。本身是要排号的,据说Jean上次脚受伤足足等了两个小时,还好这是大早上没有什么人,我也没怎么等就被一个老太太叫进去了,问了一大堆怎么摔得问题,说了一句”I’ll be right back ok”就消失了。我和梓儿又等了十多分钟吧,进来了另一个长得很凶的老太太,介绍说她叫Dr. Mosher, 心里暗暗庆幸终于来了个懂点的,我大概可以相信她。医生又问了一遍我是怎么摔的,老太太两只手指对着我的胳膊按了半天,告诉我只是淤青和扭伤,没有骨折。然后对着我的脚还是捏,问我哪里疼然后专门捏疼的地方,下手忒狠啊,疼得我在急诊室里滋哇烂叫,那老太太一脸冷酷完全木有怜香惜玉的表情说你要叫我才能继续按然后才能知道你哪里疼,无视我疼得要晕过去继续按了一会儿,说你有必要去做个x-ray了接着就出去了。过了两分钟回来给了我一张单子让我去Hotel dieu Hospital 照片子,我一下惊的不知所措。人家起码也是病人不带这么折腾人的啊。我问那老太太,那我下午有实验要做可以去吗,她一脸不置可否看傻瓜的表情说,当然可以去啊。这个时候一个中国医生不应该说,避免走动,就在家歇着吧。我这检查结果还没出来她竟然让我去做实验???万一我骨折了肿么办!!!!
  好吧,然后坐taxi去另一家医院,完全没有想象中的消毒水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我从来没在Kingston见识过的,数量密集的老头老太太们,大概整个大厅只有我和梓儿两个年轻人。我蹦蹦跳跳的想去level 0,然后front desk的老太太问我要不要坐轮椅,我很坚定地说不需要,我可不想坐轮椅啊,我还年轻啊,我也没瘸!结果旁边另一个老太太坚持要我做轮椅,原因是他们不想我在医院摔倒把另一只脚腕也给扭了。于是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坐上了轮椅,梓儿推着我,感觉一下子步入老年了。坐上轮椅的一瞬间所有人都给我让路,坐电梯也是所有人让着。这种感觉简直是如梦如幻,仿佛脚底生风,腾云驾雾,从来都是我让别人啊终于熬出头了,好像穿越回了唐朝又当上了武则天。
  下到level 0直奔x-ray department,到front desk又重新说了一次基本信息,问我有没有保险卡号,我说不记得。问我有没有带卡,我说忘记了。然后人家竟然就说了一句哦,那下次记得带就让我去排队等号了。我就吃惊了,这真是个神奇的世界,啥也不用证明就能看病了!
  和其他老人一起坐在等候区等待,此时突然惊现一亚裔帅哥医生,来回来去的走我的视线也就来回来去的走。唉,心里不禁感叹,这一天,我连脸都没洗,衣服也皱皱巴巴的,那个玉树临风的我不见了。梓儿很不留情面的说了句,洗了脸也没啥区别放心吧。仔细想想,嗯,很(hu)有(shuo)道(ba)理(dao)!其实我知道她的意思是即便我落得如此下场,也是美的惊心动魄,高贵冷艳,常人无法靠近。
  等了大概二十分钟就轮到我了,被推倒放射室,躺下拍了几张就搞定了。临走的时候我一顿惊醒,这就完事儿了????我骨没骨折啊到底????那个负责给我拍片的医生说我们会联系你的医生,他们会电话通知你。如果你只是扭伤,应该就不会通知你了。如果是骨折,就会给你打电话。我就被推出了医院。
  过程中一度觉得在做梦,实在是非常戏剧化的一天,对加拿大医生们不就是骨折么见怪不怪的心情虽然也抱有怀疑态度,但总的来说他们真的很贴心,就医时也完全没有不信任医生的想法,毕竟人家都是doctors。这种建立在双方基础上的信任,让我特别安心。虽然我的脚现在还在疼,还在等电话确认,这万恶的等电话制度,还是想抱怨一下他们这慢悠悠的工作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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